月色徒然

我不关心月亮,那夜我只记得裙摆。

枯木逢春 3

儿子名字太难取了,又不敢用原来的,就不取了!


很多年以后,王安石看见儿子都会想起他的那次妥协,进而牵一发以动全身地被翻出所有优柔寡断。他自认寡绝人情,甚至于有违天理良俗,只死守商场的游戏规则,却每每遇到和苏轼有关的事情,都进最大努力做出了让步。


并不是在工作方面,而是压榨着他为数不多的本我,给另一个人腾出空隙。


有时候他会想,这么多年苏轼也并不轻松,他们是何必。而他看见他们的儿子,巴掌大的脸,眉眼像他,神态却顽皮。这一认知总能让他柔软下来,然后又不免觉得自己可笑。像被剥掉衣服赤裸裸地站在苏轼面前,虽然真的赤裸反而没有多想的余暇,他骨子里的坚守都成了虚张声势的外壳。


而一事无成。


他想起再次辞职那天赵顼坐在桌后,面色苍白地问他,是否要让最执着的事成为职业生涯中最大的败笔?


眼前走马灯一般闪过这大半年,卸货后不用对别人负责就狠命作践自己身体,熬夜写方案,应酬喝到吐。脚步虚浮地回到家,苏轼正在冲奶粉,安抚着嚎啕的婴孩。王安石坐在沙发上扶着头,恍惚他觉得一切都错了,但事情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。他迷惑于态度摇摆不定的上司,内疚于推掉工作安心奶孩子的前夫,愤怒于卑鄙龌龊的对手,还有酒精,让一切情绪浮出水面的根源。


他看见苏轼走过来,半蹲在沙发前伸手解开他衣服,用吸奶器把奶水吸出来再倒掉。


王安石惯于熬夜,但哪怕醒着也没有“顺便”照料过夜间大哭的孩子,有时他根本就没意识到,能将人吵醒的哭声对他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干扰。苏轼娴熟地爬起来喂奶换尿布,有几次见书房亮着灯,走进去解他扣子,试图在不打扰到他的情况下让儿子躺在自己手臂里吃奶。王安石见他动作别扭就把孩子接过来抱着,然后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。他就是这样,外界很难干扰到他,胸口的疼痛甚至是奶水浸湿衣裳也都被忽视。苏轼习惯这样的他,但不能说不心疼。


王安石也会愧疚,他知道怎样抱婴儿却很少抱他,知道对于这个月份的孩子来说乳汁不是奶粉能够替代的,但更多他放不下的事还要他去做,他咬着牙,不肯承认自己错了,也不许赵顼退缩。


直到灯枯油尽。


发情期他们上床,不知道是因为做了父亲还是孕期的那几针激素让他变得柔软,没了之前的针锋相对。


临走前他问苏轼:“一年没有工作,经济上的损失我补偿你吧?”


苏轼笑着说不用,他照顾自己儿子应该的。


王安石站在门边,拎着公文包。他还是穿着以前的西装,甚至比原来还瘦了一些,沉稳略略转向颓废,但冷峻更盛。


“一码归一码。”


苏轼没理他,拎起水壶抱着儿子去阳台浇花去了。小孩子快一岁,能发声、会笑了,挥舞着胳膊。


一码归一码,损失都是可以清算补偿的,除了爱情。它要怎么办?为什么还没死亡就被丢弃。


TBC

怎么这么意识流...解释一下,老王生了崽之后回了公司(参考二次拜相)后来又辞职了。别人的火葬场是婚内分居他俩是婚外同居(?)然后辞职之后就走了呗...儿子目前归苏轼。我发誓之后就是甜甜的解决问题认真生活了(顶锅盖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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